去那边坐着吃饭,鹤叔刚送来不久。”
陶青梧一动不动,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肩头的帆布包勒到酸痛的不适。
“过来。”傅庭肆再次启唇。
她深吸了口气,难以自控地走了过去,就停在傅庭肆的面前。
傅庭肆起身,很顺其自然地拿过她肩头的包,刚搁下又将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拨至身后,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脖子。
“青梧。”出声的人是陶亦蔓。
陶青梧很清晰地听见陶衍安和陶亦蔓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陶衍安见怪不怪,反倒是陶亦蔓的目光就炽热了许多,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,让她下意识就猜到了缘由。
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,她几乎快忘了呼吸。
傅庭肆拍了拍她的背,“去吃饭。”
她点了点头,去到办公桌前坐下,看着那些丰盛的饭菜却完全没有胃口。
傅庭肆和陶衍安又开始聊起了正事,一大堆拗口的词儿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懂。
陶青梧迟迟未动筷,猛地想起昨天还在陶家别墅时,陶亦蔓给陶亦薇说过今日会跟着陶衍安来傅誉,目的除了谈公事还有就是让陶亦蔓在傅庭肆面前露个脸。
她恍惚着,一抬眼竟与不远处陶亦蔓的视线撞上,那里面有探究,有不甘,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手中的筷子放下,陶青梧双手垂在身侧,薄唇微微一启,声音不大。
“傅先生”三个字未吐出她又改了口,“傅庭肆。”
交谈戛然而止,傅庭肆松开捏在茶杯的指尖,回过头将目光无声落在她的脸上。
她眉毛浅拧,珍珠白的贝齿轻咬了下唇,“我不想吃了。”
傅庭肆眼底闪过一瞬意外,下一秒就走到了她的身旁,语气控制得很温和,跟谈公事完全不一样,“是饭菜不合胃口?”
陶青梧摇了摇头。
“多少吃一点,你早餐就没吃。”
她耷着脑袋,敛眸,声音又弱了些,“那我可不可以去你的休息室里面吃?”
傅庭肆:“可以,我打电话让人进来帮你收拾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她登时站起来,十分利索地收拾好去了隔壁的休息室。
靠角落有一张圆桌,上面摆放着几本书,傅庭肆跟着进来一股脑儿全都收了起来。
陶青梧坐下后象征性地吃了几口,傅庭肆才放心出去。
一墙之隔,再次响起陶衍安的声音,“四总跟青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怎么从未听说过?”
傅庭肆倚回沙发,嘴角扯出一抹笑,“家里长辈催得急,青梧还没毕业,年纪又小,所以尊重她,先瞒着比较好。”
“挺好的。青梧从小在外边吃了不少苦,有你照顾我和她妈妈也放心了。”陶衍安欣慰一笑,殊不知自己的这番话落到陶青梧的耳朵有多让人反胃。
之后,外边的人话题又转到了公事上面,话题几乎围绕在投资、共享、楼盘之类的。
陶青梧磨磨唧唧半天终是吃光了盘中的饭菜,刚倚回软椅,墙那边恢复到静谧。
三人从沙发上起身。
陶衍安思索再三,一直惦记的事情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,硬着头皮,“四总,一直忘了介绍,这位是我的大女儿,陶亦蔓,跟音桐小姐还是高中同学。她最近在创业,日后方便的话,还望您能多照顾一下。”
“陶董言重了,您明显比我更有经验。”傅庭肆始终没给跟在陶衍安身后的陶亦蔓一个眼神,甚至于连平时最基本的礼仪都丢了。
话头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抛了回来,陶衍安只好作罢,安抚性地扫了眼早已羞愧到眼红的陶亦蔓,轻叹一声后草草地与傅庭肆道了个别就离开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陶青梧才从休息室出来,立在门边望向傅庭肆,考虑片刻才说:“我下午要回学校了,请的假用完了。”
半蹲在茶几前清理残余垃圾的助理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,端着托盘冲着两个人欠了欠身就着急忙慌地逃走了。
她的视线跟着移动,才发觉外边办公区的人同时也在看着她,好似在观赏什么珍稀物种。
只是很快,透亮的玻璃变得模糊不清起来,彻彻底底地隔绝掉了里外。
傅庭肆放下手里的控制器,抬手示意她过去。
陶青梧愕然,吞咽了下,刚靠近就被这人揽入怀中。
她忙不迭问了句,“你有客人在,为什么还叫我下来?”
几秒钟前,她其实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来的时间不凑巧,然而方才茶几上摆放着的茶水早就见了底,摆明是在告诉她,傅庭肆就是故意的。
包括那看似不经意撩开她垂落在身前的头发的动作,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。
“你难道不想下来?陶董如果真相信,恐怕也不会特地带着陶大小姐来与我谈公事。”
无人在时,两人之间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那种很异样的关系,没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