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同学:“回自己教室啊,走走走。”
原来他们还是换了教室考试。
她迷迷糊糊地跟着走,推门进去,“啊”了一声!
她看到朋友了!朋友也在这里……而且还有些明显陌生但不像是学生的家伙也在。
朋友看到她,眼睛也是一亮。
心怦怦跳地坐过去后,还没来得及和朋友多交谈,门被推开了,一位陌生的女老师走进来,开始发卷子。
郝沁:等等!
女老师:“你们这个卷子啊,考得都是什么……我就批了前面几份,懒得批了,大家交换一下批改,我直接开始讲!”
要不要这么真实啊!
郝沁茫然地抓着朋友的卷子,听着讲桌前老师讲题,讲着讲着,她居然真的听了进去,然后开始思考……这题,嗯,这题是该怎么做,那下面这题她为什么错了……
不对!
她根本没学过,当然会错啊!
恍恍惚惚地听完试卷讲解,她总觉得自己要醒了,可没过多久,又被“同学们”给带去了新的教室,开始考数学。
郝沁:“……”杀了我吧。
生物还可以编,数学不会那是真不会啊!做梦也不会!
正绝望地和试卷上的数学题奋斗时,郝沁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:“醒醒,醒醒?唉,怎么都睡着了?”
郝沁:“我,我真的做不出来……”
救援队志愿者:“啊?”
-
系统:“原来人会自己做梦啊。”
楚听乌:不然呢?
人类的思维比动物更复杂,但她发现……似乎也比动物更好骗。
不是骗人,而是直接把大脑骗过去。
实际上,在考试间隙和考完之后,楚听乌都有苏醒一段时间,但那些人依旧在昏睡——并且自己继续做梦,大脑帮助他们自动补全梦境的内容。
比如题目,比如就是做不出来,有的人觉得自己只是在梦里发呆了几分钟,但其实过去了快一个小时。
而楚听乌也在这一个小时内找到了那个挂在悬崖边上的倒霉蛋。
也就是徒步老哥说的那个,上山的朋友。
对方正处于半昏迷状态,大约是滑了一跤,直接摔下来,卡在了裂开的石缝处。
说是悬崖,其实只是个陡坡,约有七八米高,对方就在五米高左右的位置。
楚听乌从身上解下装备,拿出先锋攀岩专用的绳钉,然后——
她指了下无人飞行球,飞行球欲盖弥彰地转了过去,楚听乌无声笑了下。
她向前踏出一步,纵身一跃,整个人直接跃至七米之上的陡坡顶部,将绳钉敲了下去。
敲完后,她开始向下攀爬,把每个钉都固定好,然后爬到那位徒步者身边。
对方的物品都已经散落了一地,部分早已经损坏,可能是被敲击声给震响了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楚听乌挂在一旁,用手指插入石缝,把自己稳固在崖壁上:“我是……算了,我是碧海基金救援队的志愿者,别挣扎,我帮你把设备固定好。”
徒步者张了张嘴,又勉强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。
楚听乌在崖壁上翻了个身,从身后摸出矿泉水,单手拧开瓶盖喂到对方嘴边。
对方终于有了点力气,一边大口喝水,一边看着楚听乌,小幅度地点头。
他喝完后,伸手把水瓶抱住。
碎石在此时向下滚落,对方表情一白。
楚听乌则没什么表情变化,她单用脚把自己稳固在岩壁上,深吸一口气,用身体贴住悬崖,伸出手开始给对方穿戴装备。
“等我有点力气,我可以自己穿,你小心点,唉……”
他眼睛瞥过下方,注意到楚听乌其实就只有脚尖踩在缝隙处,看上去危险无比,把他看得都不敢动。
楚听乌:“没事,这岩壁还有一点坡度呢,用脚能站稳,比那种和地面呈夹角的好多了。”
那样的就必须用三点支撑的办法,才能把人给挂上去了。
徒步者:“?”
“好多了”是指你真的爬过那种吗?
“你……”这位兄弟又说,“你给我穿了,你自己的呢?”
楚听乌看了眼头顶,又看了眼对方,用目光表示:我都能把顶部的绳钉敲下去了,你觉得我需要吗?
他闭嘴了。
当安全装备穿戴完毕后,他试了试安全性,这才抽出自己的手脚,细小的碎石滚落,伴随着不起眼的灰尘,对方小心地撑着岩壁,忍受着疼痛,开始慢降。
当终于踩到地面时,饶是足够镇定,他还是差点脚软坐下去。
然后,他立刻抬头,想看看志愿者——
楚听乌站在他身边,把旁边的包重新背起来:“你的摄影设备找到了,其他的都摔碎了,只捡到了证件,你看看有没有漏的吧。”
他: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