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短暂的沉吟之后,李茂抬头开口。
“是的,我在。”
娄晓娥绷直双腿,脚下的小皮鞋碰撞发出嘭的一声。
实际上,厂里配发的鞋子,如果是办事员一类的,是可以选择调换成皮鞋的。
唯一的问题,就是考虑到成本,放到普通工人那里,两年能领上一套的装备。
到了办事员这边,要三年才能轮上一次。
要知道,这可是算了工服,大衣等等一系列的东西。
就福利这一块总体来说,机械厂一直把配发的标准,卡死在一个限额上面。
不说绝对公平,但是却也在追求公平的路上。
“去通知宣传科,跟轧钢厂宣传科就这件事儿进行对接。
另外,秦淮茹这边,看看厂里有没有顺路的货车。
要是没有顺路的货车,就安排两个保卫,骑着小挎斗走一趟。
路上太不太平不好说,家伙事都带好。”
心中思虑了一番,李茂直接否定了秦淮茹借了三轮车一个人去看棒梗的想法。
还是那句话,这年头武力充沛,民风彪悍。
某些东西的民间保有量那是非常夸张。
但凡脑子走歪一点,趁着天黑的时候出来走上一趟,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要知道,就算三十年后,偏远一点的地方,依旧有‘抢劫jg车是违法行为’的横幅。
更别说,作为京都,周边地区,谁也说不好散落着多少敌特。
想到记忆中那些夸张到甚至潜伏了几十年的才被揪出来的人。
李茂觉得做事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。
同时,这般类似作秀的行为,也是在给厂里的工人证明,厂里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。
“谢谢谢谢厂长!!1
听到李茂的回答,秦淮茹的哭声更加豪放了起来。
不用李茂催促,秦淮茹那边自己就跟在娄晓娥身后,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。
怎么说呢
小寡妇自然有小寡妇的聪明。
安排了保卫科送走了秦淮茹。
那边名义上跟轧钢厂宣传科对接,实际上是为了探一探口风,看一看两边厂子怎么统一言辞的于海棠,一脸古怪的敲响了办公室的屋门。
“厂长。”
于海棠推门,俏生生的说着。
自打跟于莉聊天,通过于莉的嘴,知道了娄晓娥了解一些事情之后。
于海棠之前压在心底的念想,不知道怎么的就摇晃了起来。
推开办公室屋门,顺手关门,轻车熟路的从里面上锁的之后,又怯生生的挤进了李茂的怀中。
李茂也没见外,只是顺手揽着a4腰,一边翻看着一些记录,一边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于海棠的肩膀上:
“回来了?说说看是什么情况?
老贾家那边,具体隐瞒了什么?”
“哎,李茂哥真厉害,什么都没问,就知道那边隐藏了消息。
我听轧钢厂的人说,棒梗不光是被咬掉了一只耳朵,就连下面的小雀,都被咬掉了一截。
具体情况也不是棒梗偷吃猪食。
而是趁着喂猪的专员没注意,溜到了猪圈里站在里面对着猪尿尿
先是被咬了一截小雀,然后给甩到了墙上,之后才被咬了耳朵。”
于海棠脆声回答。
一些小小的暧昧,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工作。
“只是这样?”
将手中的文档反手盖在桌面上,李茂贴在于海棠的耳边,轻声反问。
“当然还有说来老贾家那边的人也是悲催,明明是想着怎么减轻负担,把医药费什么的扔给厂里。
先是打到了咱们厂,然后到了轧钢厂那边,凑巧杨厂长不在,电话转接到了李副厂长那边。
没说几句话,就被李副厂长给敲出了真实情况。
不光光是这样,最重要的是,棒梗还偷了兽医那边的催熟药。”
催熟药?
好嘛。
原本对不上的线索,忽然一下就对了上来。
之前李茂还在纳闷,大队的猪都是有专人喂的,上交的那一份,就是人饿着都亏不了口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咬人?
就算前面于海棠说了,棒梗钻进了猪圈,对着猪尿尿,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合着弄了半天,问题是出在了这么一个东西上面。
催熟药?
那是文明一点的说话,说的普通一点,兽用的发qg药,可比给人用的厉害的多。
要是在摊上被劁的猪,被稍微一拨撩就发狂,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“啧啧棒梗这小子是个能人埃”
李茂口中感慨着,虽然知道这种可怜事不该多议论。
可摊上这种奇葩李茂还真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