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认!
否认啊!
云卿尘痛苦的低笑,“脏了的花瓶,斐爷舍不得扔吗?”
“想利用秦睿摆脱我?你做梦吧!”
斐忌双眼赤红,“你是我的,就是死,我也会嚼烂你的骨肉!云卿尘,这辈子我完了,你也完了!”
折磨仿佛无穷无尽一样。
三天不吃不喝加上折磨,云卿尘嘴里溢出点点腥血。
血越来越多,云卿尘的气息越来越弱。
发疯的斐忌猛然清醒,“秋明月!让秋明月滚回来!”
云卿尘恍惚看着斐忌疯狂的嘶喊。
“云卿尘,你敢死,本座就杀秦谌屠尽神都——”
云卿尘慢慢闭上了眼。
“轰隆隆!”
电闪雷鸣!
秋明月被土豆快马带回来,人都快垫死了,下马直吐。
他还没回过劲,初一出现,带着他往暗牢去。
一进入暗牢,浓重的血腥味传来。
其中夹杂着酒味,还有散不开的五石散香味。
秋明月顾不得自己的腰,脸色傻白的冲下来,一把抢走斐忌的酒杯,用力砸向地面。
“你个疯子,我不是告诉你,不能再碰五石散!”
“这样,本座才不会杀了他!”
斐忌心头的魔鬼几乎掌控了他的理智,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云卿尘,彻底根除他的痛苦!
他真想杀了云卿尘!
“你!”
秋明月震惊的看向躺在血泊里的云卿尘。
“斐忌!你他娘的王八蛋!你不能控制自己发疯,就离他远远的!别祸害他!你当他有几条命够你折磨!”
秋明月一通骂,快步去检查云卿尘。
他一身伤,斐忌是多狠的心。
秋明月把吊命的药全塞给了他,掏出针就开始救人。
斐忌死死按住自己疼痛非常的头,青筋凸起狰狞,一双眼隐隐约约透出暗红的杀戮残暴。
他一杯杯的灌酒都没用。
他正包五石散咽下去还是没用。
他此时此刻,只想对云卿尘做些什么,再做些什么。
秋明月察觉到杀意,猛的回头,心头剧烈一颤。
糟了,斐忌的疯病犯了!
该死的,这几年,斐忌靠杀戮克制心魔,他竟以为,他恢复成了正常人。
试想一个小小孩童亲眼看着满族灭门,这梦魇会贯穿一生啊!
斐忌再位高权重,他也不过十八岁啊!
斐忌理智几近消失,他低吼,“拴住我!”
眼看着斐忌不受控制,秋明月双眼发红,“初一!进来帮我!”
这暗牢就是用来囚禁犯病的斐忌,但这次,分明比任何一次都更加严重。
初一许久没见斐忌犯病,迟钝了下。
“快!”
初一连忙反应过来。
机关一开,五条成年男人手臂粗的铁链出来。
初一咬牙锁住斐忌的脖子和四肢,切了他四肢放血,让他失力好控制。
他很熟悉,就像过去的任何一次。
再动机关,斐忌整个被吊在半空中。
饶是如此,斐忌身上强横的内力不断冲击,锁链上立刻出现扭曲的痕迹。
他的力量,何其强大!
斐忌双瞳彻底变成血红色,“滚出去!”
随着他一声暴虐的咆哮,他们被震飞出去。
恍惚间,云卿尘睁开了眼,就看见这永生难忘的一幕。
“嘭!”
大门关上。
整座暗牢开始剧烈的震荡。
云卿尘心猛的钝痛,越来越痛,比幻痛更痛,“斐忌……”
离心
他们二人前世今生都多有牵连,云卿尘却是第一次知道,斐忌还有如此可怕的暗疾。
云卿尘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私心,若非他强求同他纠缠,两人何须至此?
“噗……”
气急攻心,云卿尘吐血昏迷。
“云卿尘!”
秋明月慌忙为他诊脉,察觉死相,连忙喝道:“初一!云太傅不行了!赶紧帮我一把!”
整整十个时辰,云卿尘的心脉才终于平稳,只是他受尽折磨,气若游丝,奄奄一息,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。
秋明月今日才看清云卿尘本干净的身子上,一个个狰狞罪欲的痕迹。
斐忌留下的印记,都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。
云卿尘一辈子都抹不掉,到死都会在身上。
这一个个痕迹,全都是斐忌病态的占有欲。
这些痕迹是毒药,侵蚀着云卿尘,却诱惑着斐忌犯下更深的罪孽。
秋明月想到斐忌的威胁,拳头紧握,目光晦暗不明。
云卿尘的师父身患恶疾,恐怕命不久矣,斐忌一边瞒着一边囚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