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自己如信徒一般虔诚地喜欢她。
几乎朴素的用词,却常常有让她意想不到的挚情。
“不用的。”她不敢和他对视,只能盯着自己眼前的茶杯,装作很忙碌的样子:“你可以跟我住在我家,我的老宅你去过的,客房很多。”
她一本正经地劝他不要花钱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想到更深的地方。
裴河宴看着她:“我对住客房没什么兴趣。”他没错过她一瞬间的手忙脚乱,继续追问道:“世俗的婚礼都需要男方准备婚房,你是想要我入赘吗?”
了了耳朵都快烧完了,整个通红。
她欲哭无泪,好端端的,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?他们现在才哪到哪,有这么着急开始考虑结婚的事吗?
她回答不上,干脆落荒而逃。逃就算了,临逃跑之前,还要大义凛然地扔下一句:“你这人真不好沟通。”
了了匆匆绕过茶桌要走,刚握到门把,整个茶室忽然一声飒响。所有窗户上的百叶帘瞬间遮下,将整个茶室掩得密不透风。
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回头,又正好落入了他的陷阱。
裴河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,他顺势将转身的了了拥入怀里,低笑道:“不是要走?怎么又回来了?”
了了简直百口莫辩。
她想问,为什么突然拉窗帘?可问不出口。她知道他想做什么,如她所想的那般,下一秒,他就俯低了身,贴着她的脖颈轻轻地用鼻尖蹭了蹭。
他的五官很立体,磨蹭的感觉清晰得让了了连他用的是什么角度都一清二楚。
她一边有些紧张,一边又觉得极致放松。那是种嗅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茶香,被他的信息素安抚下来的惫懒与松懈。
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表情,也无法做到对视,这令了了充满了安全感。
她恐惧和他相处时,释放得那些完全不受她控制的情绪起伏。有黑暗遮掩,她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好好地藏起来。不用总是担心那些贪恋的、着迷的、蠢蠢欲动的心念败露,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。
她不知道现在是该回应,还是该躲避。若是屈从本能,她也许会想亲他。
所以,当一切都还只是开始时,她捧住他的脸,低声的叫他名字:“裴河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