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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(1 / 2)

席墨还未反应过来,便看温叙蹙了眉尖,露出非常嫌弃的神色,撇下一众人就往屋里走去,门一摔震得山响。

看样子,是很生气了。

丁致轩脸色黑成锅底,对着门怒道,“知衍哥哥,我也生气了。”说罢抬脚便走。轩辕珞不解其意,摸摸脑袋也跟了上去,一院子人瞬间走得一干二净。

席墨看着仍在釜里翻滚的碎竹,犹豫了一下,还是

等着沥出了一盅汤水来,走到房前正要敲门,却看陆嘉渊飞了回来。

“师兄。”席墨就道,“小师叔没事吧。”

“没事儿,可能稍微有点崩溃,洗洗干净就好了。”陆嘉渊道,“毕竟除了自己那小绢子哪儿都不认的。”说着就敲了门,“小师叔,出来啦,浴汤的牌子挂好了。”

静了一刻,温叙自来开了门,接过席墨那盅璧水一点点喝了,目露死光道,“走吧。”

“哎师弟,看你也忙了一身汗,要不要同我们一起泡个澡?主峰的温泉泡着可舒服啦。”陆嘉渊道,“反正我顺手挂了三个牌子,你也不用再排队了。”

席墨点点头,又指了指一地的柴火器具,“师兄,这些都是从哪里弄来的。”

“八成是从西堂抢的。”陆嘉渊道,“一会儿我同院管说一声,不用你操心了。”

三人出了无忧林,望东而行,快到演武场时拐了个道,这就入了旸谷。此处不得御风,步行片刻后方见着了咸池。

席墨不想这里便是所谓的浴汤,甫一入场却觉人还不少。

陆嘉渊开了个定室,是座露天小院,并一大一小一动一静两只池子,池外遍铺白沙与各色雨花石,踩之望之皆极宜人。

他看着温叙眼上盖着两片瑠璃,纹丝不动地浮在那小池里,悄声道,“还好师姐未雨绸缪,将玉令给了我作备用,要不这定室还真开不了。”

席墨也压低声音,“此处是只有首座弟子才能开么?”

陆嘉渊倚着一方嶙石蹭了蹭,顿觉筋开骨松,不由畅叹一声,“可不是。除了峰主,长老,大管事,就只有四个首座的玉令好使了。”

席墨顿感好奇,“为何五峰只有四个首座?”说着又觉不对,“大师兄与大师姐皆是主峰弟子……那是有两峰都没有首座了?”

“是啊,规矩如此。只有峰主之徒才得尊为首座的。”陆嘉渊掩在一丛瀑布下,已舒服得眯了眼去,“忘虚子现在算是仪要峰的吉祥物,成天坐在轮椅上笑呵呵地不说话,早就不收徒啦。”他声音更轻了些,“见虚子早年溜号不知去了何处,现在算机峰全靠韦冉长老代理。他虽行峰主之事,但无峰主之名,所以连徒弟也算不得首座,就很气人。”

席墨看陆嘉渊也是快要睡着的模样,便不再出声,自贴着岸沿卷石盘坐而下,引灵入体,闭目调息。

只倏忽间想到,下次若有机会,一定要拉江潭来此享受一回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

席墨在浴汤里睡了一觉,被陆嘉渊摇醒时天都快黑了。

他只觉自己一把糙皮泡得油光水滑,甫一运气,又道灵窍温热,四肢百骸都极为舒畅。

“咱们走吧,再泡要化了。”陆嘉渊觉出席墨似有不舍,只笑着抖开衫子往肩上一披,“你别说,这么一洗,好像更精神了啊。”

席墨表示赞同。他现在筋脉饱胀,灵窍充盈,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
“师兄。”他就道,“明日大比了,我想去演武场再练练剑法。”

陆嘉渊笑了,“悠着点儿,别又累着了。”转头看温叙也整理完毕,便一同出了咸池,在旸谷口与席墨作别。

“对了师弟,零点一过,扶桑树下那钟就开始摇了,你嫌吵可以用灵气堵住耳朵,保管听不见一点儿声音。”

席墨记下,自去演武场时却发现与自己保持着相同想法之人不在少数。纵是天色擦黑,偌大一个演武场也早是人满为患。

他想了想,借着场中火把摸了地图出来,仔细看了一圈,便往东关以东走去。只那林子越深,路子越黑,到了后来索性没有一丁点儿亮了。

席墨并不在意,点了火折子继续走,直到听见潮涛之声,便知自己就要到海角了。

此处是为一海岸断崖,说天色清朗之时于此极目远眺,可见溟海幽影。

一踏出林子,月色如炼涤荡而下,洗得黝黑夜空几近透明。

席墨在这澄澈月空下深吸一口气,鼻翼间皆尽是海水咸腥,心里头却揣了只鸽子般扑棱棱响。他灭了火折子,拔出长安剑,合剑柄于掌间,兀自沉淀一番,直到心跳渐缓,趋近于无。

他悄然体味着这份空灵之意,全然忘却了时间,直到九钟轰鸣自身后震荡开来,方停止了冥想,依言以灵气堵耳,甫一起手,便是一道毫无章法的斜劈。

倘使天地间有风雨,这一剑即是要以身化作囹圄,将风声雨息全部隔绝于外。

席墨闭着眼,将那剑谱上的一招一式毫无凝滞地舞成一阙绝尘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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